山景王四

聂卫本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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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谣夕]吻英雄 番外 炼英雄 十二、洞仙歌

上章


——婆娑欲舞,怪青山欢喜。


两人抱了干净的换洗衣物,自山鬼谣早先设下的结界通道悄悄潜入澡堂。路上弋痕夕说他工于心计,居然对此早有准备,山鬼谣只是笑而不语。


澡堂里终日雾气弥漫,即便是在深夜,仍有水声。沿路上都有灯笼照明,亮如白昼。弋痕夕脚步放得更轻,小声道,“像是有人。”


“有人怎么了,难不成你和我圆了房,以后都怕羞不见外人了?”山鬼谣望着他笑道,“那也不错。”


“老鬼,你——”


弋痕夕正待反驳,忽听见前方澡池子里传来说话声音,听来有几分熟悉。


“梅花儿,我这背上是不是又给你抓破皮了。”


“有么?过来,给你搓搓背。”


“哎唷,轻点儿!”


“你刚才不也劲儿挺大?”


弋痕夕听得面红耳赤,转过头向山鬼谣作了个口型,“是霜哥。”


以他的心思,当时就要退避回去,毕竟听人家说私房体己话,多有不妥。想到这里,他给旁边那人递了个眼色,哪知山鬼谣非但没有丝毫默契,脸上反而露出狡黠笑意。弋痕夕心里一咯噔,暗叫了声“不好”,尚未来得及防备,便听见对方开腔道,“身上舒服么?我扶着你点儿,瞧你,腿肚子都发软了。”


这语调一听便知是刻意为之,其中的“温柔缱绻”委实令弋痕夕头皮发麻,他瞪了山鬼谣一眼,却还是给对方拽住了胳膊,往池子跟前走。


池子里的人闻听见动静,扬声问道,“是山鬼谣老弟?还有一个是咱们弋痕夕师弟吧!”


山鬼谣嘴角微扬,与弋痕夕对视一眼,暗示“这下你可跑不了了”,随后大大方方地回应道,“老霜,你也在。”


两人走近池子,透过厚重白雾望向对面,果然依稀便是霜天晓与他的知己爱侣——落梅风。


虽与霜天晓熟识多年,弋痕夕也是头一回见他跟意中人独处,总觉得像是惊扰了这对神仙鸳侣,更何况自己才同山鬼谣亲热过,有对方背上的抓痕为证,确实有那么点“怕见人”。然而此时也没奈何,弋痕夕只得暂时抑住心头的尴尬,硬着头皮上前,与二人打了招呼。


山鬼谣在一旁又道,“你不舒服,就别硬撑着,我抱你下水好不好?”


弋痕夕受不了他话里这份肉麻劲,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知道老鬼是故意使坏,专给自己找不自在,只想用元炁将他裹成粽子,一脚蹬下水去。


霜天晓倒是全无忸怩,隔着偌大一池水,朗声笑道,“看不出老弟这么会疼人,我还道你这么傲的性子,会叫我师弟吃亏呢,这下我可放心了!”


又听落梅风附耳细语几句,霜天晓旋即笑道,“是啊,咱们泡得也够了,走,回屋睡大觉。”两人便即起身,同山鬼谣他们道了别,径自先回阳天殿。


澡堂子里一时只余山鬼谣和弋痕夕。“幸好霜哥不是外人,否则又给人瞧了笑话。”弋痕夕窝进水里,倚着池壁吁了口气。


“放心吧,你哪有那么多笑话,我一个人看还嫌少,怎么会再跟人分享。”


弋痕夕方才“酣战”一场,早已疲惫,此时全身浸着暖水,筋骨舒展,睡意更浓,也便懒得再与山鬼谣计较,含混地应付了几句,阖目休憩。


雾气光影朦胧中,周围潺潺水声也静了下来,腮边似有柔软一触。


弋痕夕唇角微扬,轻声说道,“扎人。”


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里,早上醒来时床上只自己一人,床头边方几上摆着一杯清水。房间里犹有山鬼谣元炁残存的余迹,水温尚暖,想来是他刚过来串了门。弋痕夕捧起杯盏,一饮而尽,觉得心下畅快了许多。


他起床整装束发,推开房门,往练武场方向去。虽然这会下盘还是有些发虚,但也决不能落下早课。场上一众侠岚挥拳蹬腿,呼喝不止,好一番你来我往的热闹气象。


辗迟光着膀子练得小脸通红,满头是汗,一见弋痕夕,便欢喜地迎上来,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声“老师”。


弋痕夕夸道,“今早怎么这么勤快?”


辗迟握紧拳头,神秘兮兮地说道,“我约了阳天殿的人比试,给咱们炽天殿长脸,非赢不可。”


“哦?”弋痕夕失笑道,“小冒失鬼,又招惹谁了。”


“老师,您别冤枉我呀!”辗迟气呼呼道,“我可没招谁惹谁,都是那个叫独龙的小子,居然说凭他本事能在咱们殿里当副镇殿使,气死我了!”


弋痕夕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,“什么时候比试,找了哪位侠岚当见证?”


在玖宫岭,侠岚之间允许切磋较量,互竞术业,但彼此只可点到为止,不伤和气,因而须有另一名公正可靠的侠岚在场,以作见证。


辗迟两眼放光,兴冲冲地说道,“十天后,在蒸乾坤后面的小树林,师伯给我们当见证!”


从前山鬼谣的本事名声在外,常有不服气的外殿侠岚向其挑战,弋痕夕给他们当见证,少说也有三五十回。说起来,他还从没见过山鬼谣给别人当见证,更不用说比试的双方还是两个毛孩子。


多半是他又技痒,想作弄人。弋痕夕想到这里,本想同往,又寻思,有山鬼谣在,自家小徒儿多半不会吃亏,便对辗迟道,“既然有了约定,就跟人家好好比试。若是输了,以后每天早课加练一个时辰。”


辗迟喜道,“放心吧老师,包在我身上!”


下午,山鬼谣从侠岚序回来,还没和弋痕夕说上两句话,便给辗迟半缠半求地拉去“讨教”。辗迟得两位名师点拨,自觉进步神速,练得也更加来劲。尽管山鬼谣弹弹手指头就能把他打得满地打滚,辗迟仍然兴致不减,越挫越勇。


有时弋痕夕见小徒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忍不住心疼,山鬼谣便道,“练功不下狠心怎么成?从前我带你时,就是太心软,才——”见弋痕夕的眼刀又飞过来,笑着改口道,“你不舍得‘狠’,就由我来代劳。”


千钧和辰月见辗迟跟了师伯几日,确实大不一样,也自觉自发地随他一块儿“特训”。弋痕夕注重基本功底,细致入微,山鬼谣更侧重实战迎敌,变幻莫测,两相助益,三人功力渐长,不知不觉早将同龄的师兄弟们远远抛在后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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