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景王四

聂卫本命
过激攻控,红心蓝手评论都欢迎,莫谈拆逆

 

[伪装者|楼春]行动代号:念奴娇 卌二、毒蝎再现

卌一、生死周旋

卌二、毒蝎再现

明楼身陷囹圄之时,最难捱的莫过于国共群雄。无论“毒蛇”还是“眼镜蛇”,都是上海方面最主要的负责人。他的被捕,直接关系到上下级的安危,更让上海抗日力量与组织暂时失去了联系。

对于明台来说,这种打击尤为沉重。明楼订婚当日,他和阿诚两个都被大姐反锁在家中不得外出,然而他发觉阿诚哥的举止有些反常,神情焦虑又哀痛。如果只是因为无法参加大哥的订婚礼,断然不会这样。

明台犹豫着是否试探,此时订婚礼上的噩耗已经传回家中。他心里又急又气,质问阿诚,阿诚也不再刻意隐瞒,将原委一一道来。明台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,他到那一刻方知,他的大哥究竟向自己隐瞒了多少。

阿诚最后说到了“死间计划”。他告诉明台,这个计划由明楼一手制定,汪曼春和王天风是执行者,但是包括阿诚自己在内都不清楚整个计划的全貌,以此保证绝密性。

明台的心痛难以言喻,明楼不仅是他的上级长官,更是他至敬至爱的亲人。虽然深信对方绝不会叛变,可是谁都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事。

他心中有数:阿诚是大哥的战友,知道的秘密也最多,敌人绝不会放任他自由行动,大哥被抓,下一个就是阿诚哥。所以他在上海已待不下去,必须紧急转移。

明台当机立断,以“毒蝎”身份下令,由行动组的郭骑云护送阿诚离沪,而他本人则会同他的生死搭档于曼丽,在“死间计划”成功以后,第一时间设法营救明楼。

众人商议定了,明台和阿诚便向大姐交底,坦承了自己的秘密身份。明楼出事,明家内外动荡不小,在这个时候不能再向她隐瞒,必须有个交代。

明镜对明楼的底细约略有数,因而对阿诚倒也并不如何吃惊,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的小弟竟也是一路人,惊讶伴随着心疼,而内心深处又着实为他感到骄傲。

兄弟俩不敢将“死间计划”的事告诉大姐,怕她情绪失控,在外暴露隐情,到时候难以收场。这个计划原是绝密,自然知情人越少越好,大姐性子直,藏不住话,这对她也是一种保护。

饶是如此,明镜也已经备受煎熬。阿诚在明家十余年,她舍不得这个懂事的弟弟只身远行,然而她也知道,如今无数双眼睛正牢牢盯着明家上下,上海各出入口的关卡也严苛到难以想象的地步,以她自己的门路,是无法顺顺当当送阿诚安全离沪的。

阿诚安慰她,“大姐,您别太难过,注意保重身体。等风头过了,我一定会回来看您。”

明镜忍不住潸然泪下,抱着阿诚道,“好孩子,你一个人在外面,万事小心。只盼我们一家人……还有团圆的一天。”

明台也不禁红了眼眶,道,“姐,一定会的。”

平安送走阿诚以后,明台回到面粉厂,表面上仍是初涉商界学做生意的小少爷,得了空便跟于曼丽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。这天,两人正躲在经理办公室里盘算着救援方案,外面有人敲门。

“明少,有客人找您。”

明台不耐烦道,“我这儿正忙着呢,叫他等一会。”

“说是很重要的事,十万火急。”

眼看明台要发怒了,曼丽捅捅他的胳膊,“出去看看。”

明台瞪了自家搭档一眼。曼丽可不怕他,续道,“看看嘛,说不定人真有什么要紧的事。”说罢便自顾自地起身去开门。

明台拗不过她,只得跟在她后面,一边小声抱怨,“厂里能有什么要紧事,有咱们的事要紧么?”

他视线对上来人,不由一怔,一声“曼春姐”险些脱口而出,所幸机敏地刹住车,压低声音问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眼前此人头戴一顶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一身风衣掩住女子身形的婀娜,乍一看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开。

“明少,借一步说话。”

明台将她让进办公室,又把曼丽一道拉入,匆匆锁了门,几步来到曼春面前,低声问道,“曼春姐,我大哥他怎么样?”

曼春摘去帽子,搁在桌上,心中涌起希望,对自己接下来要与明台谈的事又多了几分把握。来之前她寻思过,师哥这个计划属绝密,唯一有可能知情的就是阿诚,可是阿诚会不会告诉其他人,她说不准,也不敢拿这些事去问师哥,因为他是绝不会同意自己冒险搭救他的。

就像自己绝不会眼看他牺牲一样。

思前想后,她决定来找明台。一者,明楼是严格看押的重犯,单凭她一人,很难实施像样的营救计划,只有里应外合,方有生机;第二,营救明楼的风险极高,光有一腔热血远远不够,一着不慎,就会连人带本输个精光。

在所有可能的“合作伙伴”中,明台是最可信任,也最有能力的。虽然曼春见明台次数不多,也谈不上什么私人交情,但她深知明家兄弟间的亲情,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,但那份厚重真切的手足之谊,胜过世上多数同胞骨肉。

只是曼春不能确定,如今自己在台面上与明楼反目为敌,明台见到自己,会不会一枪崩了她?不管怎么样,她都要赌一把。赌注是自己的性命……和全部希望。

她意有所指地问明台,“你知道我是什么人?”

明台诚恳道,“我只知道,你是我的曼春姐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阿诚哥把事情都跟我说了,曼春姐,你为大哥,还有他的计划,牺牲这么多,委屈你了。”话语中充满真心实意的感激之情。

曼春自言自语道,“阿诚果然知道。”又向明台笑了笑,“他倒没有瞒你。”

“事情都到这份上了,还有什么好隐瞒。”

“阿诚人呢?”

“他留下不安全,外面到处都是抓他的特务。前两天我托关系,把他悄悄送出城了,先避一避风头。”

“好。”曼春爽快道,“他既然已不在上海,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‘搜捕’了。对了,这些事情,你家大姐知道多少?”

“我们不敢告诉她‘死间计划’的事,怕她承受不住打击,也……也不敢告诉她,曼春姐你是自己人。”

曼春见明台跟自己赔着小心,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,反倒落落大方,坦然道,“这是应该的。就凭你大姐那脾气,要是给她知道了,只怕隔天整个上海全晓得了。”

“不过,我们也告诉了大姐一些情况。比如,大哥是军统赫赫有名的‘毒蛇’,还有——”

“还有什么?”

“还有,我是‘毒蝎’。”





阳光午后,楼春虐狗。隆冬已至,春日远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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